五一国际劳动节又称“国际劳动节”、“劳动节”、“国际示威游行日”（International Workers' Day），起源于1886年美国芝加哥城的工人大罢工，是世界上80多个国家的全国性节日，定在每年的五月一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于1949年12月作出决定，将5月1日确定为劳动节。1989年后，国务院基本上每5年表彰一次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每次表彰3000人左右。五一国际劳动节是为劳动者争取到的合法权益。

2021年5月11日，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公布：中国人口中，女性人口为688,438,768人，占全部人口的48.76%。“女性能顶半边天”中的“能顶”二字，可以妥妥地换成“就是”——“女性就是半边天”。恰逢五一劳动节，在我们这个社会依旧受传统思想“男主外女主内”的影响以及当下疫情居家办公的情境，因此想谈谈女性家务劳动的价值。

#01

为什么谈女性

据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2020年10月发布的《2020年世界妇女：趋势和数据》报告显示，全球只有不到50％的处于工作年龄的妇女进入了劳动力市场，这一数字在过去的25年里几乎没有变化。报告警告，妇女承担了大量的无偿家务和护理工作，限制了她们的经济潜力。与此同时，由于大量女性从事薪资较低的服务工作，新冠大流行更加对妇女的工作和生计造成影响。受此次新冠疫情的影响，国际劳工组织表示，女性在新冠疫情期间所承受的不成比例的就业和收入损失，以及在疫情期间进一步加剧的工作场所性别不平等，在近期内仍将持续；2021年实现就业的女性人数预计将比2019年减少1300万，而男性就业人数则能够恢复到2019年的水平。

中国始终把妇女事业放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位置，在出台法律、制定政策、编制规划、部署工作时充分考虑两性的现实差异和妇女的特殊利益。2021年9月8日，新两纲颁布实施。《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21—2030年）》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满足妇女群众更美好的生活需要，包含健康、教育、经济、决策和管理、社会保障、家庭建设、环境、法律8个领域，共设置75项主要目标，提出93项策略措施。妇女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显著提升为总体目标的落脚点，妇女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成为各项策略措施的聚焦点。中国视全球妇女事业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部分，为世界妇女运动积极贡献中国方案和中国力量。

#02

女性的家务劳动

女性进入经济领域是我们这个时代基本的社会革命。社会的组成单位——家庭出现问题，尤其是丈夫和妻子间存在的问题，看似是“个人危机”和“婚姻冲突”，其实往往是个体体验到的强大的经济和文化冲击波，远非个人所能左右。女性大量进入经济生产是一个巨大的社会变迁，但一种能够对这一过程起润滑作用的、对婚姻和工作增进的文化理解并没有应运而生。女性在变化，但大多数工作场所并不考虑员工的家庭需求。在家里，大多数男性也尚未真正地做出调整去适应女性的变化。女性的变化和其他领域的变革的缺席之间产生巨大的张力，即“停滞的革命”。

与男性相比，女性不仅在家中投入的总时间更多，而且她们的时间花在家务上的比例更高，花在照顾孩子上的比较相对较低。职业女性出门进入职场是第一轮班，回家照顾家庭是“第二轮班”。家庭主妇付出的代价是身处主流社会生活之外，而职业女性付出的代价是步入了发条般运转的职场，几乎没有时间或情感能量来照顾家庭。当工作和家庭生活的加速运转引发家庭震荡时，大多时候都是女性充当了避雷针。此时，夫妻双方需要发展出一套无意识的“性别策略”来应对家务、婚姻以及生活本身。他们所处的两种性别观念之间的冲突，每一种都承载着个人符号。性别意识形态往往植根于个人的早期经历，并被一些先前形成的动机并强化，而这样的动机尝尝可以追溯到早年生活的经历。

#03

疫情对女性家务劳动的影响

疫情以后，女性的生活节奏被打乱和重组。根据西南民族大学法学院贺玲老师的研究，居家远程工作中家庭边界的模糊令女性从业者工作时间碎片化，与即时通讯工具过度连线导致工作领域非对称性渗透到家庭领域，不仅导致女性的工作量增大，还导致了额外的工作压力。“第三轮班”的方式对工作效率受损进行补偿时，延长了工作时间，更进一步造成其休息权受损的后果。中山大学柯倩婷老师通过对疫情情境下女性对家务性别分工进行观察，发现疫情导致居家隔离让女性意识到，平时体谅丈夫工作忙，甘愿承担更多家务，但事实上，丈夫即使有空也并不积极参与家务。要改变家务分工惯例非常困难，疫情期间延续了日常的分工模式。男性对养育孩子的疏离，主要体现在就事论事、效率原则，较容易从育儿劳作中抽身出来。

有研究表明，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平等性别观念都和更高的幸福感相关，因此在家庭中夫妻双方平等地协商家务分担可以使双方获得更高的幸福感。加速运转的现代生活，需要男女共担家务，这需要成功的性别革命——赋予照料劳动以价值。在第二次人口转型和中国生育政策变化的大背景下，揭示女性所遭遇的“工作—家庭”平衡的困境对于理解当前中国社会的婚姻、亲子和性别关系以及持续下降的生育意愿和生育率极具启发意义。

【参考文献】

[1]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业部,《2020年世界妇女：趋势和数据》,2020-10-20, http://worlds-women-2020-data-undesa.hub.arcgis.com

[2]黄永鹏,郭睿智.为全球妇女事业发展贡献中国力量与智慧. 2021-03-03. https://www.fx361.com/page/2021/0608/8420462.shtml.

[3]新华社, 国务院印发《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21－2030年）》和《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21－2030年）》, 2021-09-27, http://www.gov.cn/xinwen/2021-09/27/content_5639545.htm.

[4]Hochschild A. 职场妈妈不下班——第二轮班与未完成的家庭革命[M]. 肖索未, 刘令堃, 夏天(译). 北京: 三联出版社. 2021年9月.

审核：毛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