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目前已经是高科技领域与经济社会领域中最为热点的议题之一,而之所以热点,主要原因是其正在或是将要给经济与社会发展带来颠覆性的技术革命。以经济学视角研究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虽然基本上是从人工智能对于中国劳动力的替换出发的,但它也肯定将触及众所周知的"鲍莫尔病"等社会问题。

一、鲍莫尔病的概念

美国经济学家鲍莫尔(Baumol)在1967年建立的一种二部分非均衡发展模式,其模型成功说明了各经济体在二十世纪初大多数时期内的产业结构变化及其经济发展态势。鲍莫尔将宏观分成既存在真正劳动生产率增长率的前进部分与也存在劳动生产率增长率的滞后部分,他在一些重要假定条件下确定:随着时间的增长,前进部分的单位商品成本将保持恒定(这里指劳动力成本),而在滞后部分的单位商品成本则将持续增加,这样,消费者对滞后部分商品的需求量如果不是完全无价值弹性的,则在滞后部分中持续增加的单位商品成本,就会导致消费者逐渐降低对该部分商品的需求量,最终会造成滞后部分商品持续减少,而最后完全消失。但假如停滞部门的单位生产需求完全无价格弹性,则尽管停滞部门的单位生产成本将持续提高,但还是会有大量劳工持续地向该部门涌入,而这样的该部门价格非但没有下降,还会逐步吸引大量的劳工进来工作,正因为劳工持续地由进步部门向停滞部门迁移,所以整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也将逐步转为零,这便是著名的鲍莫尔成本病和经济增长病,又称鲍莫尔病。

举个例子来说，你是否发现如今冰箱、空调、手机等电器的价格越来越便宜；与此同时，一顿饭、一场表演、一次理发的价格却越来越高？如果用“鲍莫尔病”理论来解释：冰箱、空调、洗衣机等属于制造业，被视为“进步部门”；而厨师、理发、表演等属于服务业，被视为“停滞部门”。比如300年前演奏莫扎特的四重奏需要四个人，而300年后演奏同样一首曲子仍然需要四个人，劳动生产率并没有发生变化，而随着科技进步，工业品却会变得更便宜。鲍莫尔病就是生产率高的“进步部门”和生产率低的“停滞部门”在发展潜力、生产成本、社会价值等方面出现巨大差异，呈现不均衡发展的现象。

二、鲍莫尔病的实证检验

实证试验方面,一类研究结果指出主要国家均出现了鲍莫尔病,而鲍莫尔(1985)则使用了美国1947—一九七六年的历史数据实证试验,表明在该段时间内国家进步部分与滞后部分的实际生产份额相对平衡,因此由于产品相对价值的提高,国家停滞部分服务业的生产费用与劳动力中所占份额均迅速增加。Nordhaus(2008)和Hartwing(2011)分别使用了美国与欧洲一千九百四十八—二零零一年的人口统计资料,表明在美国和欧洲均出现了鲍莫尔成本病与人口增长病。

另一类调查则表明,美洲等发达地区不出现过鲍莫尔成本病和经济增长病。Triplett和Bosworth(2004)运用美国公司一千九百九十五—二零零一年的统计实证,调查结果表明服务制造产业的年均劳动生产率提高了百分之二点三,而有形商品制造产业的这一增幅仅为百分之一点八,并指出美国公司不具有鲍莫尔病。Timmer等(2007)在使用欧洲的KLEMS数据库进行了实验数据分析后表明从一九九五年开始,希腊、爱尔兰以及荷兰的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在加速提高,他的实验结论同时也证明了在上述国家中并不出现过鲍莫尔病。

由最初鲍莫尔(1967)所指出的二部分模式到三部分模式,再至普遍的n部分模式,但这些理论研究中最为重要的假设就在于各个部门间劳务生产力提高快慢的差别,而不同学术界之间主要讨论的焦点也就在于此,不过由于科技的迅速进展,服务业行业内部也逐步进行大规模分化,其中一些服务行业在由于ICT信息技术的大量使用下的劳务生产力也快速增长,其增长率甚至高于了作为先进部分的制造业整体劳务生产力的增长,包括了金融、电讯、商贸流通等服务行业。

三、教育“鲍莫尔病”现状

与此同样,有些服务业仍然如同鲍莫尔所描绘的一样,劳务生产力提升增长速度减缓,但生产成本却持续提高,比如教育。由鲍莫尔的例子就可以这样推,对于教育服务范畴,在三十年前讲授同一堂《经济学原理》通常需要一学年的时间,但到了三十年前时讲授同一同门课依然需要一学年的时间,而三十年前一般为男士理发需要一名理发师二十分钟的时间,三十年前时同样的理发业务依然需要一名理发师二十分钟的时间。由此可见这种传统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提升极之缓慢,所以这种传统服务业仍然是鲍莫尔所述的最典型的经济停滞部分,当然在信息技术的促进下这种传统部门的活动范围也或许会收窄。

四、运用人工智能治疗教育“鲍莫尔病”

很多只有传统劳动力才能完成的工作，如今或将来可以通过人工智能轻松高效地完成。比如人工智能教室、人工智能教师、人工智能翻译、等，甚至将来给我们提供教学服务的也不再是老师，而是人工智能机器人。在人工智能大规模取代劳动力之后，服务业和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不断快速增长，因此根据鲍莫尔的推理，产品和服务的单位成本都会不断下降，宏观经济也会不断增长。人工智能的存在与进展将会彻底改变鲍莫尔病产生的社会基础。

因为人工智能技术允许自主学习、或者能够象人那样进行分析、思维和决策,所以一些传统的只能靠人类劳动才能够进行的管理工作,如今或者在将来都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术简单快捷地实现。目前,正式产生的有人工智能记者、人工智能翻译、人工智能金融合同分析师、人工智能基金管理、无人驾驶车辆等等。而且人工智能技术还在以史无前例的速率发展,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能为人们带来教育教学服务的将不仅有人民教师,而且人工智能机器人,还能够更精确快速地进行学生的教学与培养。

教学业务方面,今后教学生的将不仅是传统老师,更是人工智能老师,这样人工智能教师就将可以根据各个学员的个性进行随时随地的代教业务,而且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像作者正在写的这篇文章就将可以完全由人工智能老师来完成,并且速度将更加快,分析也更加深入,人们去市政大厅办事时的所有业务也就将完全由人工智能老师来代替,所以未来的传统教师职业岗位很可能会完全被人工智能大规模老师取代。

从中发现,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既有比原来具备更高劳动生产率增长率的现代服务业,如金融业、会计等等,又有鲍莫尔在当年指出的劳动生产率提升增长速度较慢或者停顿不前的传统产业,比如教育。因为人工智能的到来使得整个行业的劳动生产率大幅提升,而很多产业甚至是几乎无法再有劳动力需求,也就是说到了人工智能时期,几乎完全没有一个产业属于鲍莫尔所说的滞后部分或是逐渐滞后部分,这几乎完全打破了鲍莫尔病形成的基石。

当人工智能大量替代劳动力以后,因为全世界的服务业以及制造业的劳动单位生产率将越来越快速增长,所以按照鲍莫尔的推理,所有商品以及服务的生产单位成本都将继续降低,当前的宏观经济状况将不能继续趋于停滞,而且继续上升,所以人工智能的发展以及应用将会根治鲍莫尔病。

参考文献

[1]谭洪波，《什么是“鲍莫尔病”？人工智能能够根治“鲍莫尔病”吗？》，2017年12月。

[2]秀域科技健康，“鲍莫尔病”解决办法：人工智能 秀域已率先变革，2021年9月。

审稿：马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