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0日下午，“中国城市学年会·2019”城市流动人口问题主题论坛在杭州城研中心大楼召开，论坛主题为“新生代农民工与乡村振兴战略”。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周大鸣教授，原浙江省农业和农村工作办公室副主任、顾益康教授，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院长、钱文荣教授，浙江省社科院调查研究中心主任、查志强研究员，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杨小柳教授，西北人口编辑部主任、副编审吴继煜，浙江农林大学浙江省乡村振兴研究院执行副院长、潘伟光教授，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石智雷教授，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程名望教授，浙江大学社会学系刘志军教授，杭州师范大学人口研究所彭伟斌教授，杭州国际城市学研究中心暨浙江省城市治理研究中心接栋正副研究员等十余位专家学者，以及高校师生代表、市民代表、企业代表出席本次论坛。

钱文荣教授作题为《乡村振兴与人才城乡流动》的学术报告。报告指出，乡村振兴的战略背景是“两个叠加”：发展不平衡矛盾与经济下行期矛盾的叠加，国内经济结构转型与国际关系矛盾的叠加。在我国，三农问题的解决之道是让部分人口向城镇转移，减轻乡村的人地矛盾，实现农地规模经营和农业现代化。因此，乡村人口减少、农业劳动力投入的减少是正常也是必然现象。但目前真正的问题是城乡二元体制和城市偏向战略导致的城乡结构恶化，根本出路在于通过新型城镇化引领，实现集中与扩散的有机结合。乡村振兴需要乡村治理与经济发展的带头人，以及农村创业的新农人。解决这一问题的思路在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推进城乡人才的双向流动，具体包括实现城乡地位平等，城乡开放互通、自由流动，城乡互促互补，最终实现城乡共同繁荣。

杨小柳教授作题为《人口迁移与中国城市社会的转型——基于都市人类学研究的视角》的学术报告。报告指出，乡村社会是人类学的传统研究对象，在乡村社会中人与土地紧密嵌合。改革开放后，人口迁移的潮流从根本上动摇了乡村社会的根基，直接导致了我国城市规模和人口结构的变化。

人口迁移不仅是现代社会转型的一种表象，更是人类学理解转型脉络的理论思路，人口迁移自下而上地推动形成了一种以流动为主要构建机制的全国性城市社会。新时代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终极目标在于推动中国社会告别乡土社会，在社会结构上完成向城市社会的转型。城市社会转型从经济层面的转型开始，还包括城乡关系的全面调整和移民城市的形成和成熟，以及有效处理协调发展的问题。经济层面的城市社会转型在我国已经全面启动，目前我国城市社会的转型正处于一个制度引导变革的关键节点，其变革的重点在于集中通过一系列发展战略的实施和制度的调整和改革，推动全国在经济层面和城乡关系调整层面的城市社会转型。自下而上的文化转型是移民城市构建的核心问题，文化转型将贯穿于我国城市社会转型的全过程，随着我国下一步城市社会转型的深入，其转型的持续性、困难性和重要性将日益显著。

程名望教授作题为《公平与效率双重视角下的中国新型城镇化：人口迁移与经济增长》的学术报告。报告指出，从1949年开始，贯穿中国过去、现在与未来发展轨迹的关键词是“增长”，而中国发展得出的第一经验就是推进市场化，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中国实现增长奇迹的重要源动力是资源优化配置和体制改革，以及人力资本提升，而这些都与城镇化密不可分。目前中国经济发展遭遇重重问题，但这侧面证明中国经济发展的潜力依旧存在，红利释放依旧存在较大空间，中国需要从1978年至2070年经过约一个世纪的时间实现大国崛起。城镇化是实现中国增长奇迹的手段，但新型城镇化不应该再是失衡的城镇化，而应该是人与自然之间协调发展、人与人之间协调发展、城乡之间协调发展的城镇化。实现新型城镇化的归结点是城乡人口迁移，尤其是加快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农民工市民化。

第九届钱学森城市学金奖获得者石智雷教授作题为《城市化改造传统农民：基于劳动力城乡双向流动的研究》的学术报告。报告指出，主要利用湖北省恩施州返乡农民工及其家庭调查数据进行经验论证，研究城市化的推进对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转变的影响效应和机制。石智雷指出城市化是推动中国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转变的重要的结构性力量。城市为农村非农产业的发展培养了现代工人和企业家精神，农村家庭禀赋为迁移劳动力返乡创业提供了最初的资本积累，两者的有效结合为农村产业化提供了内在动力和要素支撑。迁移劳动力回流创业一方面实现了自我就业，另一方面还带动了非农产业的发展并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在当前中国城市化大肆扩张的同时，迁移劳动力的回流为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了另一种发展思路：城乡协同发展。这可以有效避免当前单一发展大城市策略带来的城市化经济、社会、环境成本的急速膨胀，还可以激发乡村创新与创业的活力，为农村产业化和农业现代化发展提供新的契机。

与会专家学者围绕上述学术报告展开热烈讨论，顾益康教授总结指出，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发展并行不悖，关键是要加快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让广大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实现城乡融合发展。

城市流动人口问题主题论坛作为中国城市学年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已连续成功召开九届。本次论坛以“新生代农民工与乡村振兴战略”为主题，准确把握了乡村振兴的国家战略背景，呼应了本次年会“高质量发展、高品质生活、高水平治理”的主题，搭建了专家学者学术交流、思想碰撞的高端平台，对于共同探讨如何调动新生代农民工支持农村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保护、乡风文明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各级政府如何在乡村振兴、城乡统筹的战略背景下进一步深化改革，为新生代农民工返乡创业提供舞台，实现“燕归来”“凤还巢”，如何促进城乡资源要素合理流动，推进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同步发展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讨。

与会专家学者、市民代表和师生代表对杭州国际城市学研究中心暨浙江省城市治理研究中心致力于推进城市发展、破解“城市病”、推动城市学研究工作做出的重要贡献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对本次年会的成功举办表示祝贺。

供稿：张 菲 丁伟伟

审核：接栋正